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五行迷藏—金之卷8

關燈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就問張起靈:“張起靈,我在被包圍的時候,就是你救我的時候,我扯著的那個玩應,是這個德行麽?”我指著“陳文錦”。

張起靈搖頭,簡單形容了那個女人的形態,問小胡那個女人是誰。小胡說她具體也不清楚,只知道她也是一個被西王母禦賜永生的女人。我不耐煩地說:“這西王母忒有能耐,賜誰都永生,難道她是春哥麽?”

沒人理我。我腦子反應很快,突然想好像誰說過西王母的永生方法是人獸共生,就試探著問小胡:“不是說要半人半獸,才能永生的麽?小胡你怎麽還算有個人樣啊?是不是你本身已經長得很半獸人了,所以不用再改變了?”

小胡自知罵人也罵不過我,就幹脆直接告訴我道:“是死了的人才需要人獸合體,就像劉彥那樣。像我這樣活著到這裏的人,只要有個替身就好了。不用自己變成那個樣子。”她朝蛇母的方向撇撇嘴巴。

我想著原來如此,想來小寶也沒有死,只是被我妹妹的一縷魂魄不知怎地弄到這裏來,可憐地做了半人半獸的替身,而變成蛇母的我媽媽,則是小胡的替身。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麽來這裏的,都是我認識的人。我就不信他們沒死之前,這個地方是不存在的麽?如果我當初沒有被張起靈弄到這個地方來呢?如果一切都是天意,那也真說不清楚是張起靈把我牽扯進來,還是我把張起靈牽扯了進來。

小胡突然說:“霍玲,你本來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所有證明你存在過的人,幾乎都已經死了。都是你害死的。可是你還沒有死,所以他們都在這裏等待著你,看你如何為他們償命。你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你當真不清楚麽?你早就滿手鮮血,為了自己茍且偷生殺了那麽多人,你還有什麽資格取笑我們向西王母求永生?你還有臉在張起靈面前可愛~~承~~歡麽?你不怕你有一天,也會害死他麽?”

我聽了她的話,沈默許久,慢慢變了臉色,漂亮的眼睛裏也蒙上了一層血腥。我冷笑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我這樣優秀漂亮的女人,當然要把基因延續下去。像你們這群又醜陋智商又低下的笨蛋,活著浪費資源死了浪費土地,不如早死早托生好了。你們既然能被我殺死,說明你們還不夠強大,有什麽埋怨的?有本事的話,就來殺我好了。至於我會不會害死張起靈,由我自己來做決定。但是如果是除我以外的人或者東西想害他,最好想想辦法不要讓我知道。反正一個為了茍且偷生而滿手鮮血的人,是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小胡從來沒有見到過我這樣殘忍的笑容,一時竟也有些慌亂。她臉色有點蒼白,說:“起靈,你聽到了麽?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什麽樣的女人。我們這些人再掙紮求生,也不過是犧牲自己的一些東西去換取生命罷了,她卻永遠在犧牲別人。。。。。”

我打斷她的話,冷笑道:“我也不想啊~~可是這個怎麽說呢,就好像我本來想要一些糖,就去祈求神明給我一些糖。可是神明沒有理會我,我就只好自己去動手偷些糖,再來祈求神明原諒。我不認為這樣是錯的啊。”

小胡說:“起靈,她這樣的女人,你和她在一起的話,早晚會被她害死!”

張起靈根本沒理她,起身就走。我懷疑他根本沒在聽我們說話,他一定是有什麽新的發現需要單獨思考。他站在離我們略遠一點的墻壁前,似乎在研究壁畫。看見小胡有立馬~~屁顛屁顛跟上去的趨勢,就沖著我說:“霍玲,到這邊來。”

張起靈話說到這份上,小胡居然還要跟著來,我一腳把她絆了個趔趄。但是她反應非常快,伸手捉住我。不過我可不再是需要裝作聽話的精神病院裏的霍玲,可不會再任她打罵。再加上她這幅陳文錦的表象讓我看著就生氣,所以一巴掌呼過去。我們倆扭打在一起,我大呼小叫:“張起靈,你沒看見我在為了你和別的女人打架麽?還不過來幫忙!”

我們扭打的過程中,我踢到了張起靈的裝備包。我立刻爬起來從他包裏翻武器。這一路下來,我經常毫不客氣地翻他的包,對他包裏的東西比他自己還熟悉。我知道他的槍就在裝備包的夾層裏。不過他從來沒有用過,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回我決定幫他開個光。。。。。。

當我把烏黑的槍口對準小胡的時候,她先是一楞,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我不願意跟她廢話,直接扣動扳機,可是槍栓就像被什麽別住了一樣。我楞了一下,想起張起靈曾經說過,在這裏所有的武器都用不了。小胡趁我楞神的功夫從我手裏搶過槍,對準我的額頭。

我立刻想到事情不好,這裏是小胡的地盤,也許她施了什麽法術,導致我們不能用武器,可以並不意味著她不能。槍栓我已經拉好,子彈也滿滿地在彈夾裏,這麽近的距離下,如果小胡可以開槍,一秒鐘就可以讓我的腦袋開花。

我只能緊緊地盯住槍口,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亂動,只要動一下就死定了,因為你的移動會讓拿著槍的人本能地扣動扳機。唯一的辦法只能盯住開槍人的手,在她手指動的一瞬間快速將頭下移,因為開槍之後槍的沖擊會讓開槍人的手向上頓起,加上這種單發□□的特性,一槍開出去之後一定會有幾秒鐘的停頓時間,足夠被射擊者脫逃並且反擊。這也是為什麽兩個人拿槍對峙的時候,誰先開槍誰就死定了的原因。

道理我是明白,不過我也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雖然以前有逃脫過的經驗,但是並不意味著我每次都那麽幸運。速度上只要稍微偏差一點,我就也要哭著去找西王母春哥賜我永生了。

小胡突然慘叫一聲,我本能地低頭,卻見到槍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就飛了出去。我如脫兔一般沖過去奪槍,結果抓住的不僅是槍,還有小胡的半截手臂。

我在地上打了個滾,也沒有時間慌亂,就立刻回身將槍握在手中對著小胡。雖然這根本沒什麽用,但是或多或少也能給我一些安全感。

這時我才發現,小胡的兩只手臂齊肘斷下。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面無表情將落在地上的黑金古刀撿起的張起靈。眼睛裏含滿了淚水。

雖然不是時候,可是我突然有點難過。我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和張起靈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張起靈是一個心機非常深的男人,他和我說過不止一次,只要達到目的,怎樣做無所謂。我想起剛開始張起靈想利用小胡到這裏來,所以刻意接近她。不知道他是打著什麽樣的名義,總之小胡認為是他愛她。那個時候我在放風的時候見過小胡和張起靈在一起,張起靈雖然一直冷著臉和現在一般無異,但是小胡卻是一臉幸福的模樣,看上去是真的很開心。也許她是真的喜歡張起靈吧,或者說喜歡她想象中的張起靈吧。我知道她對我做的一切是出於嫉妒,可是我想不出女人除了愛情,會嫉妒的原因。

小胡的歷史我或多或少知道一點,父母離異,被繼父虐待□□,嫁了四個男人都喜歡酗酒和毒打她。她的心理又沒我強大,她沒有我樂觀,沒有我的心狠和決絕。她沒有像我一樣在沈默中選擇爆發,而是沈默中選擇了變態。她喜歡虐待別人,喜歡看別人在她的毒打折磨下痛苦的臉。她虐待別人的時候喜歡堵住別人的嘴,就像她當年被打無從訴說一樣。

像她這樣的女人,遇上張起靈這樣表面沈默實則非常強大,能給人十足的安全感,無不良嗜好又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只要對她好一點,恐怕她就願意為他生死,而不會去想一下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為什麽要接近她這樣的女人。她的人生中只剩下傷害和被傷害,做事想當然地直接殘酷,並不會去想事情中間的緣由。其實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人都是自私的,即使人真心愛上一個人,也是因為他滿足了自己某一方面的需要罷了。你滿足不了我的需要,我就會去愛別人。終歸到底,人都是為了自己才會做出一切。

不過話說回來小胡雖然缺心眼,但是也不算是她的錯,一般的女人都不會有男人那樣的心機和狠毒。除了有被害妄想癥(像我這樣),也不會對一件看似普通的事情想那麽多。如果像我想象的那樣,張起靈明明不喜歡小胡還昧著良心說我愛你什麽的,目的就是為了拿人家當鑰匙達到他的目的進入這裏,張起靈真是十惡不赦的我最討厭的那種欺騙女人感情的混蛋。

我握著扳機的手松了松,升起了一種同為女人的同情感。我見不得女人哭,女人的眼淚不止可以打敗男人,同樣可以打敗女人。

不過雖然說女人用淚水環繞著世界的心,就像大海環繞著土地。。。可是張起靈的心大概是外星石頭做的,再環繞也打動不了。他面無表情地拿起刀,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淚水滂沱的小胡,接著又是一刀揮了過去。

我心裏很奇怪自己並不因為張起靈毫不猶豫地救我感到感激,反而在想他有一天會不會像今天對待小胡一般明天對待我。張起靈的動作非常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小胡流著眼淚的頭顱滾在地上。我脖子一疼,似乎覺得自己的頭也掉了下來,而另一個女人被張起靈護在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楞了一下神,發現是自己在面無表情地看著小胡的臉。她身首兩處,身體還在蠕動。她不再流淚,面容變得猙獰而惡毒。我突然想起她是個已經死了的人,哪裏那麽容易被張起靈殺死。我立刻要跑走,張起靈剛好也怕她傷害我要把我拉走,結果我和他撞在一起,反而耽誤了時間。小胡的頭從地上飛起來,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我本能地想用槍托打她,可是又怕槍會變成粉末。張起靈伸手要幫我把她的頭弄下,這時我聽見小胡嗚咽著念著什麽咒語,鐵門內發出了一陣陣怪異的“咯咯”的巨響,巨大的門便在我們身後自己打了開來。

張起靈臉色一變,一把抱住我。他的手不知捏上了小胡頭上的哪個部~位,小胡的嘴巴一松,頭就掉在了地上。張起靈扯著我一躍而起,貼著墻壁竟然蹬了上去。我這時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將繩掛扔向上方。我們緊貼墻壁站穩身體,只見下面的鐵門大開,無數條長著人頭的蛇就湧了出來。蛇的數量多的數不清,他們出來似乎是在舉行一個盛大的□□。果然在萬蛇盤踞之下,長著我母親的臉的蛇母被蛇群擡了出來。

這個樣子的蛇母仿佛風光無限。她似乎是萬蛇之王,被臣民朝拜三呼萬歲。小胡在地上的軀體,從腔子裏突然探出了一只和她的脖子一樣粗的蛇頭,血糊糊的吐著芯子。我一陣惡心,之見那蛇頭朝著小胡的頭爬過去,頂在了小胡的腦子裏。這樣看起來,小胡的腦子是空的,只是個空心的人頭罷了。小胡的腦袋套在蛇頭上動了動,竟然又完好無損地恢覆成了之前那個美女陳文錦的模樣。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這不但是盜版,而且還升級了。果然中國的盜版事業從古有之。我低聲問:“張起靈,我們是跑,還是怎麽辦?”

張起靈說:“我們跑不了。剛才我就想對你說,我懷疑,我們現在就在你拋屍劉彥的下水井下。”

我聽了這話,擡頭看了看,很二地說:“那個井口有這麽大麽?”

張起靈說:“霍玲,時間很緊,我盡可能簡短地告訴你。你來到這裏之後,多次昏迷失蹤,之後問起你什麽也不知道。在你不見的時候,我也經歷了很多事情,都是我曾經經歷過的。我有的時候能在一個根本不可能看到你的地方看到你,像電影一樣放映關於你的事情。我觀察了很久,一種可能的情況是,在這裏,時間和空間都是扭曲的,我們所看見的所聽見到的我們的過去,只是我們在某一段時間曾經經歷過的事情。第二種就是,有一個人在這裏,操縱我們的思想。我們看見的,聽見的,都是一場幻覺。”

我聽他說完,還沒來得及想什麽,就看見下面的蛇群湧動,發出一聲聲類似人類怪笑的聲音。然後我就看見,地上長著各種男人的頭顱的蛇,每一只的臉上都透露著濃濃的情~欲,淫~邪地吐著芯子,朝我看過來。

我一直認為自己有點密集恐懼癥,看見這麽多蛇可能還沒什麽,可是看見下面如一波江水,漆黑的水面上似乎密密集集地飄著無數張骯臟慘白的面目可憎的人臉,密密麻麻緊緊擦擦地挨在一起,用同一種眼神看著我,用同一個表情面對我,還不停地蠕動。。。我捂住嘴巴,幾乎嘔吐出來。

我清晰地感覺一只蜈蚣從喉嚨借著我的嘔吐爬進了我的嘴,我的嗓子都抽筋了,“嗯”了一聲,硬是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這下我真的覺得自己快崩潰了,我緊緊地抓著張起靈的手,從咽喉裏發出一陣陣抑制不住的嗚咽,似□□一般。

張起靈發現了我的異常,他將手抽出來,輕輕地拍我的後背。我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松開手的時候,只見手上滿滿的血。是我將自己的嘴唇咬的鮮血淋漓。我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上的血,深呼吸幾口說:“現在怎麽辦?如果是扭曲的空間,我們可不可以想辦法躲到另一個空間去?如果是幻覺,怎麽樣才能消失?”

張起靈不言語,只是握緊了手裏的黑金古刀。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武器。這時小胡不知道在下面和蛇母說了什麽,只見蛇母那沒有瞳孔的大眼白直直地向上看來,盯著我的臉。她雙手支地,牙齒像鐵釘一樣。她的臉像臉盆一樣大,這張大的誇張的我母親的臉直勾勾地盯著我,突然尖聲叫道:“霍玲,霍玲!”聲音甚為淒厲。

我和張起靈站在一起,冷冷地盯著她。不管怎麽說,這個聲音是我母親的聲音,這張臉是我母親的臉。雖然她對我做了那麽多壞事,可是她終究是我母親。

在覆雜的情感下,我什麽也說不出來。但是我的目光很淩厲,和張起靈的眼神一樣。蛇群愈加不安起來。他們無比垂涎我的美貌,我幾近赤~~~裸的身體,想把我弄下去,當為他們產卵洩欲的蛇母。而真正的蛇母則用她似人似蛇的特殊腺體時刻刺激著張起靈的欲望。

在這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刻,小胡突然恢覆了笑靨如花。她迷戀地欣賞著張起靈壓抑著情~欲的臉,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地面上,朝張起靈伸過手:“起靈,我知道你想要,到我這裏來。”

我在上面看著小胡用陳文錦的身體各種搔首弄姿,還給人家脫光了,不由的想陳文錦好可憐。我看向張起靈,以為他又會當沒看見一樣,卻見他正在看著我。

我馬上看看我身後,頭頂上,什麽也沒有。當我確定下來他確實是在看著我的時候,我說:“你看我幹什麽?不許去!!”

我說著就覺得張起靈未必是這個意思,他去不去還用征求我同意麽?他非去我攔得住麽?所以我又想一定是他對這種事情沒有辦法,看向我要我幫忙。所以我對小胡說:“你個傻叉別忙活了,你知道你現在這模樣是誰吧?陳文錦。陳文錦是張起靈的老婆,他看她的身體早就跟看枕頭一樣了,沒激情。你還不如把你本來的模樣露出來,然後把臉蒙起來,光看下身還能知道你是個女的,再把胸前塞兩團軟點的蛇,讓它們別亂動,然後你還沒準能有點用。……..”

我身子一空,張起靈用我幾乎看不清的速度把我抱到一邊。隨著幾聲鋒利的脆響,剛剛我站的位置後面的墻壁中,鉆出了幾把鋒利的刀刃。我躲開後,刀刃又縮了回去。若是剛才我在那裏,身體早會千瘡百孔。我驚魂未定,看著墻壁,卻只見到有壁畫,並沒有任何機關。也許這機關是聲控的?可是明明剛才我和張起靈說了那麽多話都沒事。我看向小胡,小胡已經把衣服重新穿好,冷冷地看著我。她把頭發攏了一下,漂亮的瓜子臉上滿滿的嘲諷。我看她揉了揉手,手臂上潔白光凈,就像沒有被張起靈砍斷過一般。

張起靈大概是怕她再傷害我,把我抱在懷裏。小胡冷冷地看著,也沒有之前的嫉妒和憤怒,也許是張起靈的兩刀下去徹底傷了她的心,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她只是說:“張起靈,這是你逼我的。”

張起靈突然淩空而起,隨手將繩子拋在了更高的地方。他壓下我的頭,帶著我貼著墻壁彎下腰奔跑。每次都是剛剛跑開,身後的墻壁裏便閃電一般鉆出鋒利的刀刃。他用黑金古刀維持著平衡,一次又一次帶我避開了危險。可是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現在我們占絕對的劣勢,下面有那麽多非人類,還沒有出路可走。我想起劉彥和大寶,想著只要殺了小胡,就像殺了他們一樣,出路自然就會出現。殺心一起,我就開始轉著腦筋想辦法。張起靈顯然和我想在一處,他和我的位置逐漸下移,也許是決定和小胡正面交鋒,或者是有什麽別的打算。

下面的蛇群躁動不安,蛇母也許是受了小胡的指使,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扭動,張大了嘴巴,沒有瞳孔的眼白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十分猙獰恐怖。她驚聲尖叫著:“霍玲!霍玲!”就朝我的方向飛撲過來。

張起靈剛躲閃開無數機關,其實早就精疲力竭,但是看它沖了過來,便揮刀過去。這蛇母卻狡猾得很,她巨大的臉虛晃一下,竟沒有攻擊張起靈懷裏的我,反而向張起靈的頭部狠狠咬下去。一股劇烈的腥臊之氣從她的口腔裏傳過來,我幾乎昏過去。張起靈的刀太過沈重,他一時也回手不過來,但是他反應極快,一側身就閃過蛇母的攻擊,這時我看見小胡猙獰的笑容,就猜到有事情不好,尖叫道:“張起靈,小心!”

蛇母血腥的獠牙又沖上前來。她的臉越來越大,原來像個臉盆,現在幾乎是一個洗衣盆。。。而且她的眼睛外凸著,嘴巴大大地張開,就像蛇捕獵時大大張開嘴巴要吞噬獵物一個模樣,整個臉扭曲著變了形。

張起靈側身的功夫,為了不讓蛇母傷到我,他將我的身體轉了過來。就這樣我們倆人只見有了一點小縫隙,蛇母盯準了這個縫隙,一頭紮過來。

張起靈急忙要把我攬過來,可是這樣子的話他的手臂或者脖子就一定會被蛇母狠狠咬斷。我看著小胡猙獰的臉,一時也想不清楚她到底要害我還是害張起靈,也來不及想,就狠狠地把張起靈推開出去。張起靈不及防,本就精疲力竭的他被我用力一推,古刀就脫了手,和我一起下墜到地。

張起靈縱然被我推開,躲開了蛇母對他要害的攻擊,但還是被它一口咬住了肩膀。我聽張起靈大叫了一聲:“霍玲!”的同時就摔在地上。地面上當然有幾把鋒刃在等著我。我的四肢都被地下冒出的刀插了個對穿。可是我的身體卻沒事,大概是小胡想讓我死的慢一點。

好疼,四肢隨著我的呼吸微微抖動著。我見張起靈用力掙脫卻也掙脫不開蛇母的纏繞。小胡撿起地上的黑金古刀,冷笑連連地走到我身邊。

張起靈的黑金古刀是純烏金制成的絕品兵器,外表莊嚴,異常沈重,就是個大男人一只手我看也未必拿的動。可是小胡這個變態女人,不,女鬼卻拿的輕巧。難道人死了就會很強大麽?那我死了,是不是也可以變成鬼找小胡報仇呢?

我的血流了滿地,已經不疼了,身體變得很冷。我聽見小胡擡頭看看張起靈,又看看我說:“霍玲,你這麽愛張起靈的話,死在他的刀下,就是幸福的吧。”

………..妹的我可不認為“死在愛的人手上”是幸福的事。

她又說:“讓張起靈看著你死,而且死在他的刀下,他就會對你死心了吧。”

………..妹的我本來也沒認為張起靈對我有什麽活心,但是我還是有點幸災樂禍,因為我還是確定我要是死了,張起靈一定會為我報仇的。到時候小胡就可以幸福一回死在她愛的人刀下了。

我聽見小胡突然發瘋一般地說:“你有什麽,憑什麽他們都那麽愛你,憑什麽張起靈也喜歡你,你不就是有這張臉麽?你有這張漂亮的臉、。。。。臉。。。。。”

她瘋狂地在我的臉上攻擊,我的世界只剩一片血紅和疼痛。我的臉在削鐵如泥的黑金古刀下早就血肉橫飛了吧。小胡說:“再美的女人又怎麽樣,起靈,你看見了麽?脫去了皮囊,漂亮的臉下也是白色的骨頭,紅色的血肉,你為什麽就貪戀她那張臉,不肯看別的女人一眼?”

胸口一陣激烈的劇痛伴隨著攪動傳來。我的心被小胡生生剜了出來。她用黑金古刀挑著我漂亮的心臟,給張起靈看,挑釁地說:“啊~原來美人的心臟就是厲害,在刀尖上也能跳動啊。”

我的眼睛早被她割了出去。我感到自己的腦漿從耳朵裏流出,我知道這回我真的會死了。心臟在黑金古刀上漸漸停止了跳動。即使我是小強,也蹦跶不起來了。

失去意識的瞬間,我聽見了幾聲骨骼摩擦的脆響。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霍玲妹紙玩死了...哈哈哈哈哈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